如何看待世界遗产日益加剧的专业弱化倾向
日期：2015-10-08 访问量：9356 文章来源：Admin
编者按：2015年8月24日，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副主席、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郭旃先生在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做了题为“如何看待世界遗产日益加剧的专业弱化倾向”的报告。
2015年6月28日-7月8日召开的“第39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上所集中体现的目前世界遗产领域最新的思考、规则的演变、各种趋势的发生和发展等等。6月28日开幕式上，联合国教科文总干事博科娃女士作了号召全体缔约国团结起来保护人类共同遗产的发言，再次强调联合国教科文“和平与发展”的宗旨和世界遗产作为教科文组织旗舰项目所肩负的使命，大会积极响应这一号召，29日大会正式议程第一天即通过了针对近年集中在非洲、中东阿拉伯地区的武装冲突对遗产的大规模破坏而发布的《世界遗产波恩宣言》，并特别召开了与联合国《关于武装冲突中保护文化财产的公约及实施条例》等其他6项文化公约的主席会议，以加强协同合作机制，更有效地应对世界遗产保护和全球可持续发展面临的危机。
我国自1985年加入《世界遗产公约》，开启了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的“国际化”进程。目前我国世界遗产的总数已经达到了世界第二位，拥有48处世界遗产，仅次于意大利。更重要的是，通过参与世界遗产保护，中国的文化遗产保护理念不断完善、文化遗产保护实践不断拓展，文化遗产保护的能力逐步达到了国际水平。如今，中国已经步入了与国际文化遗产界平等对话的新时代。
1 濒危世界遗产
当前列入濒危世界遗产的项目有48个，会议期间委员会审议了141项世界遗产的保护状况，包括46项濒危世界遗产。2009年列入濒危遗产名录的哥伦比亚世界遗产卡蒂欧国家公园因有效地解决了非法伐木、渔猎的问题，而成功被移出濒危名录，和澳大利亚的大堡礁一样成为缔约国联合社会各界力量成功解除威胁，更好保护遗产OUV的典范。但非洲和阿拉伯国家的遗产保护状况依旧非常严峻，战乱和武装冲突导致管理体制失效、非法破坏行为猖獗。经本次大会审议，又有3处阿拉伯国家文化遗产被紧急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分别是伊拉克的哈特拉古城遗址、也门的萨那老城和希巴姆古城。当然，处于武装冲突中的遗产属于比较极端的一种情况，列入濒危常常不会有很明显的效果，只是表明一种最高级别的关注，强烈呼吁国际社会的支持。
重申报，轻管理；重利益，轻保护，是世界性问题，也是中国文化遗产保护领域久被诟病的问题。与美国等一些国家对遗产地保护的重视相比，我国遗产地保护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传统观念引导下经常出现桂冠一旦拿到手后就开始“胡作非为”的现象，很多遗产地保护现况与当初承诺的“真实性”、“完整性”迥然相异，变化令人痛惜。必须从思想上正确认识世界遗产的内涵、意义和本质，不必去追求那些一时的经济效益，通过申报过程贯彻一个理想的遗产保护的体系，把全国的遗产工作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需要利用好列入濒危遗产名录等监测机制，使明显违背保护理念与原则的作法得到更广泛的关注和督促。
2 文化景观的盛会
文化景观纳入世界遗产体系已逾20年，这一概念融合了人与自然的相互作用与多样的和谐，拓展了对世界遗产的理解和保护手段。今年各国多样文化景观的申报和列入表明了这一概念在世界遗产认知和保护中的应用愈加成熟，也使世界遗产的保护趋向更整合有效的管理方式。今年以文化景观申报的项目在21个文化项目中占12个，半数以上，最终列入7个。
3 操作指南修订
操作指南修订是一个动态更新，不断向前推进、完善的过程。
P112 有效管理
有效管理包括对申报遗产保护、保存和展示的短、中、长期措施。规划管理采取整体综合的方式对指导遗产长期发展至关重要，也可确保其突出普遍价值的所有方面得以维持。这一综合视角不局限于遗产本身，而是包括所有缓冲区和更广泛的背景环境，更广泛的背景环境可以指该遗产的地形、自然环境与建造环境、以及其他元素（例如基础设施建设、土地利用模式、空间规划、视觉关系等）。它也可以是相关的社会与文化习惯，经济发展进程，以及其他遗产的非物质因素，例如观念与情结。
P123 原住民
申报过程中，本土社区、原住民族、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私人机构以及其他利益方的参与都很重要，这能使他们与缔约国共同承担保护遗产的责任。委员会鼓励缔约国在申报准备中让各利益方参与进来，用公共协商和听证会的方式将有关信息公开，尤其应该确保以适当的语言让原住民事先知晓相关讯息。
......
4 悬而未决但值得关注的热点议题
• 关于申报限额（第61条）
每个缔约国每年最多2项减少到1项，每年审议的申报项目数量从45减少到25（世界遗产中心官员称，随着各国申遗热情越来越高，已入选遗产数量越来越多，考虑到联合国用于管理、监督世界遗产的资源有限，世界遗产委员会正在考虑将每年审议项目的上限降低至25个，入选的要求也将随之提高）。
• 关于管理规划/管理体系
讨论中提到删除管理规划，目前国内一些地方陷入不知管理规划为何物的误区，常常与保护规划混为一谈，其实管理规划/管理体系相当于地方政府公布的遗产地保护管理办法，包括利益相关者的协调；各类规划、各种管理机制的相互统一。一个遗产地的管理规划/管理体系合格与否意味着必须涵盖保护规划、乡规民约——利益相关者的协调、政府各部门之间的管理办法、监测机制等内容。
5 土司遗址申遗成功
7月4日，大会审议了我国今年唯一的申报项目，湖南湖北和贵州三省联合申报的土司遗址。ICOMOS作了简短的项目介绍，认为遗产具备突出普遍价值，虽然边界划定、保护管理和监测有改进空间，但已达到要求。委员们对中国一如既往的高水准的申报表示赞赏，尤其对申报项目中对少数民族活态文化的保护和重视多样文化共存的独特管理模式深有感触，认为土司遗址代表了“杰出的治理统一多民族国家的传统方式，达到了保持国家统一和文化多样性的效果”，高度赞扬“中国向世界展示了一个尊重少数民族文化和文化间平等交流互动的范例”。
6 世界遗产名录弱化的趋势
目前世界遗产名录在申报、审议等过程中出现了种种弊端，使世界遗产名录的资信有下降之虞。具体归纳如下：
•片面的平衡性照顾；
•唯一性、稀缺性挑战OUV；
•不成熟的申报项目急于强行通过；
•重大理念和原则分歧的反映；
•过度政治化倾向。
郭老在归纳的基础上以哈尼梯田项目、登封“天地之中”历史建筑群项目为例，阐述了项目在评判过程中的艰辛和收获。
可以参考的《世界遗产公约》颁布40周年（2012年）基本话题
•世界遗产是否为增进和平做出了贡献？
•世界遗产是否为遗产地贫穷中的民众提供了某种依赖和保障？
•世界遗产是否促进了对文化多样性的了解和理解？
•世界遗产是否造福于全球环境的未来？
世界遗产带来的明显效应
•历史贡献和当代水平与影响力；大环保的实质效应；生活品质的提升与保障；
•民族身份的认知，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和凝聚力的激发与巩固；乡情与国家认同；
•旅游经济效应更吸引民众渴望；
•专家的前瞻和激情，官员的政绩追求，百姓发财、改善生活的愿望的契合点。
针对目前项目评判过程中出现的咨询机构与世界遗产委员会的关联与差异等状况，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莲娜•布科娃女士指出：
《世界遗产公约》面临根本性挑战——关乎信誉与未来；近年来，列为世界遗产的体系日益加剧地出现了削弱其科学准则与公正准则的倾向，我们可以继续这样下去，年复一年像一个只管贴世界遗产标签的帐房先生，给《名录》增添越来越多的遗产，随波逐流，不顾越来越缺失的严格标准；要不，我们就另辟蹊径，行动起来，以远见卓识面对21世纪的挑战，重振《世界遗产公约》。
7 申遗——一个不该被忽略的特殊战场
日本“明治工业革命遗产”在本届会议中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日本“明治工业革命遗产”共23个设施中有7处涉及日本强征约5.8万名朝鲜半岛劳工的历史，该项目与广岛核爆遗址同属借申遗为日本近代史“正名”的系统工程（2015年是二战结束70周年、甲午战争120周年、日俄战争110周年，侵占琉球、李氏朝鲜、大清台湾，直至二战一度成为囊括大半个太平洋的“大日本帝国”在这一年“明治的荣光”重现）。审议过程中曾遭到韩国政府的抨击，但安倍内阁及安倍本人苦心经营，处心积虑地制订申遗战略和时间表，倾举国之力的运作方式与全方位推进的战术使得颇受争议的项目终获通过。申遗成为日本翻案、洗白二战及之前侵略奴役丑恶历史的工具和帮凶。
8 关于重建、真实性和“最少干预”原则及其它
国外在历史建筑修复等相关领域早在19世纪已经总结了经验教训，可以避免我们再走弯路。19世纪中叶，由约翰•拉斯金掀起了一股直指所谓“风格式”修复（即按照一定风格对历史建筑进行武断修复和重建）的批评浪潮，保护理念的诞生正是以这个批判运动为先导，逐渐成为被世人所接受的保护历史建筑和艺术品的现代方法，同时也成为维护保养和保护性修缮政策的主要参照。
•所有修缮都应充分记录与存档的原则；
•避免结构上的篡改和矫饰的原则；
•可逆性原则；
•尊重原物的原则；
•岁月（老化）价值原则。
文物不可再生，文化遗产存在的最重要前提和价值，在于它的真实性。如果只注重申报带来的经济效益，申报成功不遵守以最少干预的理念维护文物真实性原则，结果堪虞。文化遗产属于全民，我们肩负着科学保护的历史使命，愿将文化遗产保护事业进行到底，留一份清白在人间。
2015年6月28日-7月8日召开的“第39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上所集中体现的目前世界遗产领域最新的思考、规则的演变、各种趋势的发生和发展等等。6月28日开幕式上，联合国教科文总干事博科娃女士作了号召全体缔约国团结起来保护人类共同遗产的发言，再次强调联合国教科文“和平与发展”的宗旨和世界遗产作为教科文组织旗舰项目所肩负的使命，大会积极响应这一号召，29日大会正式议程第一天即通过了针对近年集中在非洲、中东阿拉伯地区的武装冲突对遗产的大规模破坏而发布的《世界遗产波恩宣言》，并特别召开了与联合国《关于武装冲突中保护文化财产的公约及实施条例》等其他6项文化公约的主席会议，以加强协同合作机制，更有效地应对世界遗产保护和全球可持续发展面临的危机。
我国自1985年加入《世界遗产公约》，开启了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的“国际化”进程。目前我国世界遗产的总数已经达到了世界第二位，拥有48处世界遗产，仅次于意大利。更重要的是，通过参与世界遗产保护，中国的文化遗产保护理念不断完善、文化遗产保护实践不断拓展，文化遗产保护的能力逐步达到了国际水平。如今，中国已经步入了与国际文化遗产界平等对话的新时代。
1 濒危世界遗产
当前列入濒危世界遗产的项目有48个，会议期间委员会审议了141项世界遗产的保护状况，包括46项濒危世界遗产。2009年列入濒危遗产名录的哥伦比亚世界遗产卡蒂欧国家公园因有效地解决了非法伐木、渔猎的问题，而成功被移出濒危名录，和澳大利亚的大堡礁一样成为缔约国联合社会各界力量成功解除威胁，更好保护遗产OUV的典范。但非洲和阿拉伯国家的遗产保护状况依旧非常严峻，战乱和武装冲突导致管理体制失效、非法破坏行为猖獗。经本次大会审议，又有3处阿拉伯国家文化遗产被紧急列入濒危世界遗产名录，分别是伊拉克的哈特拉古城遗址、也门的萨那老城和希巴姆古城。当然，处于武装冲突中的遗产属于比较极端的一种情况，列入濒危常常不会有很明显的效果，只是表明一种最高级别的关注，强烈呼吁国际社会的支持。
重申报，轻管理；重利益，轻保护，是世界性问题，也是中国文化遗产保护领域久被诟病的问题。与美国等一些国家对遗产地保护的重视相比，我国遗产地保护在“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传统观念引导下经常出现桂冠一旦拿到手后就开始“胡作非为”的现象，很多遗产地保护现况与当初承诺的“真实性”、“完整性”迥然相异，变化令人痛惜。必须从思想上正确认识世界遗产的内涵、意义和本质，不必去追求那些一时的经济效益，通过申报过程贯彻一个理想的遗产保护的体系，把全国的遗产工作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需要利用好列入濒危遗产名录等监测机制，使明显违背保护理念与原则的作法得到更广泛的关注和督促。
2 文化景观的盛会
文化景观纳入世界遗产体系已逾20年，这一概念融合了人与自然的相互作用与多样的和谐，拓展了对世界遗产的理解和保护手段。今年各国多样文化景观的申报和列入表明了这一概念在世界遗产认知和保护中的应用愈加成熟，也使世界遗产的保护趋向更整合有效的管理方式。今年以文化景观申报的项目在21个文化项目中占12个，半数以上，最终列入7个。
3 操作指南修订
操作指南修订是一个动态更新，不断向前推进、完善的过程。
P112 有效管理
有效管理包括对申报遗产保护、保存和展示的短、中、长期措施。规划管理采取整体综合的方式对指导遗产长期发展至关重要，也可确保其突出普遍价值的所有方面得以维持。这一综合视角不局限于遗产本身，而是包括所有缓冲区和更广泛的背景环境，更广泛的背景环境可以指该遗产的地形、自然环境与建造环境、以及其他元素（例如基础设施建设、土地利用模式、空间规划、视觉关系等）。它也可以是相关的社会与文化习惯，经济发展进程，以及其他遗产的非物质因素，例如观念与情结。
P123 原住民
申报过程中，本土社区、原住民族、政府组织、非政府组织、私人机构以及其他利益方的参与都很重要，这能使他们与缔约国共同承担保护遗产的责任。委员会鼓励缔约国在申报准备中让各利益方参与进来，用公共协商和听证会的方式将有关信息公开，尤其应该确保以适当的语言让原住民事先知晓相关讯息。
......
4 悬而未决但值得关注的热点议题
• 关于申报限额（第61条）
每个缔约国每年最多2项减少到1项，每年审议的申报项目数量从45减少到25（世界遗产中心官员称，随着各国申遗热情越来越高，已入选遗产数量越来越多，考虑到联合国用于管理、监督世界遗产的资源有限，世界遗产委员会正在考虑将每年审议项目的上限降低至25个，入选的要求也将随之提高）。
• 关于管理规划/管理体系
讨论中提到删除管理规划，目前国内一些地方陷入不知管理规划为何物的误区，常常与保护规划混为一谈，其实管理规划/管理体系相当于地方政府公布的遗产地保护管理办法，包括利益相关者的协调；各类规划、各种管理机制的相互统一。一个遗产地的管理规划/管理体系合格与否意味着必须涵盖保护规划、乡规民约——利益相关者的协调、政府各部门之间的管理办法、监测机制等内容。
5 土司遗址申遗成功
7月4日，大会审议了我国今年唯一的申报项目，湖南湖北和贵州三省联合申报的土司遗址。ICOMOS作了简短的项目介绍，认为遗产具备突出普遍价值，虽然边界划定、保护管理和监测有改进空间，但已达到要求。委员们对中国一如既往的高水准的申报表示赞赏，尤其对申报项目中对少数民族活态文化的保护和重视多样文化共存的独特管理模式深有感触，认为土司遗址代表了“杰出的治理统一多民族国家的传统方式，达到了保持国家统一和文化多样性的效果”，高度赞扬“中国向世界展示了一个尊重少数民族文化和文化间平等交流互动的范例”。
6 世界遗产名录弱化的趋势
目前世界遗产名录在申报、审议等过程中出现了种种弊端，使世界遗产名录的资信有下降之虞。具体归纳如下：
•片面的平衡性照顾；
•唯一性、稀缺性挑战OUV；
•不成熟的申报项目急于强行通过；
•重大理念和原则分歧的反映；
•过度政治化倾向。
郭老在归纳的基础上以哈尼梯田项目、登封“天地之中”历史建筑群项目为例，阐述了项目在评判过程中的艰辛和收获。
可以参考的《世界遗产公约》颁布40周年（2012年）基本话题
•世界遗产是否为增进和平做出了贡献？
•世界遗产是否为遗产地贫穷中的民众提供了某种依赖和保障？
•世界遗产是否促进了对文化多样性的了解和理解？
•世界遗产是否造福于全球环境的未来？
世界遗产带来的明显效应
•历史贡献和当代水平与影响力；大环保的实质效应；生活品质的提升与保障；
•民族身份的认知，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和凝聚力的激发与巩固；乡情与国家认同；
•旅游经济效应更吸引民众渴望；
•专家的前瞻和激情，官员的政绩追求，百姓发财、改善生活的愿望的契合点。
针对目前项目评判过程中出现的咨询机构与世界遗产委员会的关联与差异等状况，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莲娜•布科娃女士指出：
《世界遗产公约》面临根本性挑战——关乎信誉与未来；近年来，列为世界遗产的体系日益加剧地出现了削弱其科学准则与公正准则的倾向，我们可以继续这样下去，年复一年像一个只管贴世界遗产标签的帐房先生，给《名录》增添越来越多的遗产，随波逐流，不顾越来越缺失的严格标准；要不，我们就另辟蹊径，行动起来，以远见卓识面对21世纪的挑战，重振《世界遗产公约》。
7 申遗——一个不该被忽略的特殊战场
日本“明治工业革命遗产”在本届会议中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日本“明治工业革命遗产”共23个设施中有7处涉及日本强征约5.8万名朝鲜半岛劳工的历史，该项目与广岛核爆遗址同属借申遗为日本近代史“正名”的系统工程（2015年是二战结束70周年、甲午战争120周年、日俄战争110周年，侵占琉球、李氏朝鲜、大清台湾，直至二战一度成为囊括大半个太平洋的“大日本帝国”在这一年“明治的荣光”重现）。审议过程中曾遭到韩国政府的抨击，但安倍内阁及安倍本人苦心经营，处心积虑地制订申遗战略和时间表，倾举国之力的运作方式与全方位推进的战术使得颇受争议的项目终获通过。申遗成为日本翻案、洗白二战及之前侵略奴役丑恶历史的工具和帮凶。
8 关于重建、真实性和“最少干预”原则及其它
国外在历史建筑修复等相关领域早在19世纪已经总结了经验教训，可以避免我们再走弯路。19世纪中叶，由约翰•拉斯金掀起了一股直指所谓“风格式”修复（即按照一定风格对历史建筑进行武断修复和重建）的批评浪潮，保护理念的诞生正是以这个批判运动为先导，逐渐成为被世人所接受的保护历史建筑和艺术品的现代方法，同时也成为维护保养和保护性修缮政策的主要参照。
•所有修缮都应充分记录与存档的原则；
•避免结构上的篡改和矫饰的原则；
•可逆性原则；
•尊重原物的原则；
•岁月（老化）价值原则。
文物不可再生，文化遗产存在的最重要前提和价值，在于它的真实性。如果只注重申报带来的经济效益，申报成功不遵守以最少干预的理念维护文物真实性原则，结果堪虞。文化遗产属于全民，我们肩负着科学保护的历史使命，愿将文化遗产保护事业进行到底，留一份清白在人间。
